本稿通過語義地圖模型,對先秦時期雙賓結構的特征進行了分析,幷闡明了其論元排列的規則。通過分析我們發現,雙賓結構和與格結構的區別幷不重要,重要的是選擇“間接賓語+直接賓語”還是選擇 “直接賓語+間接賓語” 的語序問題。 也就是說,“間接賓語+直接賓語”結構是動詞具有兩個論元的雙賓結構;而“直接賓語+間接賓語”結構是與格結構省略介詞的結果,因此其間接賓語不是動詞的論元,而是介詞的論元。“間接賓語+直接賓語”結構中間接賓語的受影響性(affectedness)强,“直接賓語+間接賓語”結構中間接賓語的受影響性弱。 當間接賓語同主語的地位相同,或比主語地位低時,間接賓語的受影響性弱,因此選擇“間接賓語+直接賓語”結構;當間接賓語比主語的地位高,或爲處所名詞時,間接賓語的受影響性弱,因此選擇“直接賓語(+於)+間接賓語”結構。間接賓語同動詞的遠近與間接賓語的受影響性有著密切的聯系,這壹聯系可通過臨摹性(iconicity)進行說明。通過對19個動詞的分析顯示,動詞在選擇“間接賓語+直接賓語”結構或“直接賓語(+於)+間接賓語”結構時具有分裂(split)現象。 此外,當二元動詞由於論元的升級或添加而采用雙賓結構時,動詞有時會附加形態標誌。